好人村——坡坑

□黃世謙盛夏的黃昏，迷你倉出租華燈初上。我漫步在明溪城里的"好人街"上，透過沿街的櫥窗，孝老愛親的柴裕財、助人為樂的黃金鳳、見義勇為的張萬田等一個個中國好人的事跡，令我感慨不已，思緒萬千。恰巧機關開展"下基層、察民情"活動，派我去蹲點，於是我來到了夏坊鄉的好人村——坡坑。坡坑其實只有坡，沒有坑，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入村，都要上一個30度的斜坡。這個遠離縣城的村子，是我所見過的最小的村莊，總共只有9戶人家，農舍背靠青山，正面臨溪，坐北朝南一字排開。好人張萬田就住在這個很小、很美的村子里。村子雖小卻出過大事，美麗的地方也曾有過噩夢。那是2004年的夏天，一場意外的事故，奪走了張萬田的一隻手掌，那年他才38歲。事故發生後，他先後做了3次手術，每次手術都咬緊牙關，只流汗不吭聲。就是這麼一條硬漢，後來他憑著一隻獨掌，硬是從死神手里奪回了兩條人命。有人帶我到當年的事發地，還原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：2010年12月10日，寒風刺骨，細雨蒙蒙。張萬田與另一村民在附近的水庫查看水情，忽聽一聲巨響，一輛小車撞出橋面的欄杆翻入水庫。略識水性的張萬田一邊招呼同伴在岸上為他照明，一邊迅速脫掉厚厚的衣褲，一個猛子迷你倉扎進5米多深的水中……在聞訊趕來的好心人的協助下，張萬田用他的一隻手掌，依次將兩條一息尚存的生命托出了水面。當得知水里還有一條生命時，張萬田顧不得喘息，又一次跳進冰冷的水庫。岸上的人們無不為之感動，紛紛打開手電筒為他照明。張萬田在水里搜尋了足足半個小時，終於發現水庫中間有一雙手在沉浮，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游過去，那雙手卻不見了。他泅入水里，倒海翻江也不見落水者的蹤影。但他仍不死心，繼續搜尋，直到筋疲力盡才艱難地游到岸上，此時的他也接近奄奄一息，是鄉親們把他從鬼門關前拽了回來。張萬田奮不顧身，英勇救人的事跡，很快就傳遍四面八方，並榮登"中國見義勇為好人榜"。好人村果然名副其實，就在我正要離開坡坑的時候，無意中又聽說，村里有一個幾十年如一日奉養殘疾兄長的好人，雖說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，聽起來卻一樣感人。可惜由於時間關係，我來不及採訪，只記下了他的名字——張木根。回到縣城已是夜幕降臨，萬家燈火。我徜徉在"好人街"上，力圖在這滿街的好人中找到張木根的名字。我從街頭走到街尾，又從街尾走到街頭，還是沒能找到他的名字。這才發現好人很多，一條街不夠，根本無法一一展示好人的風采，這事讓我深感缺憾。儲存倉